民国王景枬
王景枬,字梓庭,是湖南武冈人。幼年颖悟,科举时,因为制艺有名,跟他交往的多有斐然成章。因为屡试不成功,就归隐讲学,绝不参与乡里是非,世人称赞他。王性情沉厚,人有欺侮的,就说:“有容德就大,哪里值得与他计较?”民国七八年间,有亲友,提倡佛学,王听了就觉悟,大喜过望,并且说:“往日读书都是糟粕,现今才得到安身立命的法,你对我好处太多了。”从此,在家堂安立佛像,早晚持念《金刚经》、《弥陀经》、《大悲咒》等,又修十念法作为常课。日间无事,就看经,或遇到乡愚斋公等辈,就为他们赞说念佛法门,指示取舍,也常用念佛戒杀等,劝告同人。中年丧偶,又屡次丧妻,晚境艰辛,但处之淡然。虽然极忙,不改念佛常课。甲子年秋天,八月初,因外感病久了,十月初十渐好。中旬又病,调治无效,每天只是念佛。到了十一月初六夜里,精神如常,忽然称“少陪”。又嘱咐儿女辈说:“我走时不要悲哭,只念佛相助。”第二天辰时,果然合掌念佛往生了。家人遵照嘱咐,都竭力念佛帮助往生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岳泰元
岳泰元,字运生,事奉亲人孝顺,乐善好义,天性忠厚,亲疏平等。他儿子步云,对佛法生正信,因此劝父母,都一同吃素念佛,求生西方净土,并为父母解说显浅易解的净土书。岳泰元,年老失明,因信佛念佛,得到双目复明,于是再看佛书,才知道自心本具的佛性,因惑业障蔽,不能受用。幸好有这仰仗佛慈力的法门,使我等少善根的劣机众生,在现生中,就能横超三界,高登九莲,多么幸运啊。从此心心忆念,希望达到愿望。到了民国某年七月初,略有示现微病。初八早起,念佛完毕,嘱咐步云:“快速准备衣棺,我要走了。”等衣棺备齐,就沐浴更衣躺下。步云告戒家人,千万不要哭泣,使他失了正念。又同声念佛,相助往生。又劝他父亲,随声心念。虽然听不到声音,他口在动,很久才停止,大概已经走了。面带笑容,室内飘浮异香,三天后入殓,相貌如生。(《印光文钞》)
民国沈筱荃
沈筱筌,是江苏如皋人。平素功课很严格,行住坐卧,都不离一句佛号。身体一直弱,常生病,每病一次,必对别人说:“又加一鞭了。”后来发喘病很重,医药无效,自知不能好了,念佛更用力。病到第三天夜半,忽然听到空中有音乐声,就对他妻子说:“我要到好地方去了,后会有期,不用作无益的悲伤。只是我气绝后,我的身体没有冷透,切不要搬动。这末了一关,最为重要。”并拱手说:“切记切记。”他妻子说:“就如郎君的话,只是见到西方三圣来迎接时,务请告知,好坚定我们的信心,而更加精进。”沈说:“我舌头已硬,那时恐怕不能说了。”等到天亮,李苦实居士去看,见他这时呈现昏迷的样子,因此与他妻子,在旁边努力为他助念。午后,沈忽然向人有要求,语音低在喉际,人听不清楚。李用接引像表示,沈就点头,喜形于色。晚上情势危重,气息仅仅接续,那唇吻掀动不已,李靠近听,声声都是佛号。良久,忽然起来,面向西方端坐,睁眼向上看,左臂举起很高,放下后,双手又微微一举,作捧东西的样子,含笑往生了。众人更高声念佛,约二小时才停止。四肢柔软,头顶上唯独是温的。第二晚入殓,面色仍与生人无异。(《俞慧郁钞集》)
民国刘春才
刘春才,性情孝顺,早年孤儿,事奉母亲,出于至诚。生来不识字,做竹工终身。得到的美食自己不吃,必回来献给母亲。时新的东西,必竭力买来奉献,四十多年如一日。母亲有病,必停工侍奉,吃不好,睡不好。壮年丧妻,没有儿子,不再娶。有人劝他,辞谢说:“我的收入,养母亲还怕不够,怎么忍心有妻子夺母亲的食?”说着就流泪。母亲去世后,悬画像在墙壁上,出入必呼唤母亲如活着一样,孝服穿戴九年才脱下。拜母亲墓,每月必有一次。而且乐于行善不倦,沿街叫卖竹器,同时拾字纸,冬天就在街口扫雪,夏天就布施茶水。虽然家里没有隔夜的粮,在母亲去世后,遇到有求助的,随自己有什么给什么,没有难色。乡里人李时新,专修净土,与刘春才是莫逆交。捐钱后在乐园侧,建社公祠住。从此,晚年,就早晚念佛,专修净业。民国乙丑年,刘七十三岁,正月下旬,示现微病。二月十五日后,断食,只喝开水十多天。三月初二晚上,梦见五百僧人来迎,并预知初五辰时回归西方。后来果然在这日早上辰时,盘坐念佛往生。县里人胡鹏,挽联说:“孝誉久钦,出诸负贩小民,菽水尽欢成至德。佛号朗诵,寿终魂遇罗汉,西方极乐必登临。”大概是纪实啊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绍英
绍英,字越千,是奉天人。少年讲宋朝五子学,接着陆王,转而学佛。沉静和平,忠于清室,是内务府大臣。晚年遭遇世变,心力交瘁,天天念佛。民国十四年,胸鬲吃不下东西,卧病两月,只喝水浆。处理家事,神志清明。临终前几天,要请佛像,对床比画手印,向着西方睡。到了闰四月初十日,略说后事,沐浴更衣,合掌念佛。晚上,说佛圣都来了,告戒家人:“退避,不要误我大事。”这以后气微,到了夜半往生了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王燕济
王燕济,是浙江镇海人,务农。性情朴实,没有嗜好。癸亥年春天,七十七岁,他堂侄王春生,专修净业。王燕济有一天到王春生的佛堂中,默念佛号,忽然听到琉璃灯爆发声,看过去,灯上现出金色佛身。从此惊喜深信,白天到佛堂课佛二万。刚二个月,竟然能一心不乱,三昧现前,夜间常觉一片光明,因而持念更深切。不久患脚肿眼痛气喘等病症,就在家持念,增加到三万声。甲子年冬天,双目失明,课诵稍停。乙丑年春天,眼睛复明,因为感应佛的保佑,虽然肿喘加剧,而净课更严谨。闰四月十五日,梦见庄严楼阁,门都上锁,叩门铃能进入,顿时见到大光明,地广无边际。里面有头顶放毫光盘坐的人几位,十分像西方三圣等像。第二天早晨召他侄说:“我梦游胜地,庄严光灿,不是可以言语形容,我的志向决定了,望各位奋勉。”于是日夜持名,只是喘极痛的厉害时,稍歇一下而已。当月二十九日,梦见二人带他到一池让他洗浴。第二天早晨,见一老者,随有二童子,点烛来迎接。到了午时,异香满室。五月初一,告诉家人说:“我要拜佛去了。”到了戌时,念佛往生了。过了三天入殓,头顶还是温的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汤居士
汤居士,忘了他的名字,是汉口商场督办汤芗铭的父亲。在民国乙丑年秋天初患痢疾,不久就治好了。十多天以来,并没有疾苦。自知命终,强起持斋念佛,再三叮咛杀生有罪。从七月初八起,就一心念佛,一勺水都不能入口,而神智清明如故。初九夜,请居士二十多人助念,昼夜不断。直到十三日,手结弥陀印往生了。第二晚入殓,面带笑容,并发金光。回归西方后,他儿子汤督办,发电报给段执政,请丧假四十九天,闭门念佛,为居士增高品位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
民国童养正
童养正,字伯薪,法名莲国,是浙江余姚人。天性颖慧,才思敏捷,成年进入县官学。民国初年,两次被选为省议员。凡是关于地方除弊兴利的事,总有建议,必达到官厅执行而后已。不久,积劳成疾,养病回乡里,闭门谢客,研究炼丹,要求长生术。忽然一天晚上,梦中有人指点读《楞严经》,当时佛法没有普及,遍求才找到。童努力念诵完,恍然如梦醒。又得到决定往生西方的日课,读了以后,才知道净土法门,圆顿超绝,三根普被,于是广请净土佛典,以及大乘经论,悉心研读。更加深信因果,悲喜交集。然后叹道:“人身难得今已得,佛道难闻今已闻。此身不向今生度,更待何生度此身。”从此戒杀放生,吃素念佛,决志求生。更广劝知己,同发菩提心,修行净业。又创莲社,作为礼敬念佛,研求修持的场所。甲子年春天,又建阿弥陀佛院,很有规模。乙丑年六月,抱病,势头加剧,就招社友早晚轮流助念。或有时疲倦,就嘱咐社友念诵往生正信偈等用来提醒,毫不谈及家务世事。病中时常用“莲池在前,锅汤在后,不生佛国,便堕三途”,作为自励。虽然病苦,而一句阿弥陀佛,没有忘失过。到了八月初一日未时,分开家属,向社友说:“时间已经到了,紧要助念。”就翻身右侧而卧,平静往生了。呼吸断后,唇还在微动
。直到唇不动,还听到轻微念佛声音一分多钟。享年三十九岁。(《近代往生传》)